2024 年度总结
时间是一种错觉，当我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一切已悄然远去。转眼就到了 2025，但我已失去了对时间流动的感觉，好像还停在 2022 年，那一年我写了篇《逐渐匮乏的表达》没想到一语成谶。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总结这两年的感受，那就是「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或者说「匮乏」与「滑落」。
在正式动笔之前，自己都没想到会用「匮乏」这个词作为这一年多的经历总结，然而除了这个词，我却很难找出一个更为贴切的描述。不只是物质上的匮乏，更是精神上的凋敝与荒芜。
首先是考研二战期间生活的种种支出，房租水电各种花费下来只剩下吃饭的钱，几公里的路程却连单车都不舍得扫，花费精细到每一顿饭，每一度电，每一块钱。尤其是十二月去医院一下花了五百多，当时真的是浑身上下就剩下二十块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连满足生存需求都这么困难，更遑论其他，购物车的东西放了又放，愿望单的游戏打折又打折。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或许还不算太坏，可惜物质的匮乏导致了精神的困顿，我的心态也出现了改变，我丧失了长期专注的能力，丧失了对数学的信心，变得小气，开始计较几毛钱价格的差距，超过五块钱的水果也舍不得买，这种对金钱的敏感逐渐变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考研之旅
在正式开始之前，或许有必要先解释一下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吧。2022 年我跟风考研，不过因为自己复习进度不够以及不幸感染新冠考试结果并不理想，又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选择调剂。所以去年是我的」二战」生涯。现在回想整个 2023 年以及 2024 上半年可以说是我的至暗时刻。
当考研失败的时候，我已经以为触底了，没想到春招了才认识到什么叫大学生不如狗。「你不是研究生?」，「不好意思我们不招本科」，「部属师范本科或者普通学校的研究生」这样的话语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哪怕县里的学校，也是研究生起步，所幸碰到一家新开的私立挽救了 0 offer 的我，到手 8k 月休四天，提供宿舍似乎还可以接受。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成为一个高中老师，然而正如我前面说的，最终我没有去履约，五月底的时候选择放弃入职并开始考研，不过还好，没有签三方，不算毁约。
从选择二战那一刻开始，或者说从 2022 年秋天我被封在宿舍开始，我就不停地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就业形势成了这样，为什么大家生活都这么难了，但是赞歌却越唱越响。这种念头在二战的时候更甚，我甚至有几次想要报复社会。然而幸好，生活不止考研，小学妹以及考本校同学的给了我很多帮助和鼓励，让我得以一次又一次的熬过那些难捱的时刻。
一般而言，二战的选择应该求稳，最起码我是这么想的，本科时的同学以及 H 老师也希望我考本校，可我却放不下 985 的 title，或者说这已然是一种执念。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失败和否定之后，我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此时考研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目的，而逐渐演化为了一场自我肯定的仪式。这一切直到考研报名开始，心仪的学校缩招了，21 变 7，而研友 Z 仍然选了杭高院光电所，我羡慕他的自信与坚定，映照着我的软弱和动摇。最终求稳与逃避的心态占据上风，瞒着大家选择了北方某所不知名 211。
转眼时间到了十一月，考研进入攻坚阶段，租房合同也快要到期了，我和 Z 没有选择续租，而是选择长租酒店，他在三楼我在六楼，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以前还能吃饭的时候聊聊天缓解下压力。现在只能每天默默的去自习室，吃饭，然后一个人回宿舍，或许一天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与现实的沉默相比，网络上的我却异常的活跃，我渴望有人陪伴，为逃避孤独，常常连续玩三四个小时手机，甚至在半个月内云完了原神枫丹剧情。
不过无论怎么逃避，初试就像死亡倒计时般无情地逼近，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准考证打印（12.13），和室友 S 商量订好了酒店，在下午去吃饭的路上，走过一片林荫道，忽地刮起一阵风，冷的人一激灵裹紧了衣服，下意识抬头才发现，落叶铺满了路面，入目满是金黄，现在想来或许是银杏吧。当时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句话：「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当时的心境和这句话特别有共鸣。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悲哀，若要获得自由，唯有抵达终点，这一切，必须有意义。
考试前一天，回到老家，中午在酒店大堂见到了室友 S，时隔半年，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还能像以前一样聊天说话开玩笑。可惜，我们都知道那些日子不会再有了，如果不出意外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下午看考场，才知道这个不知名四线小城市能有 300+ 考场，这么说能有九万考生，自春招后我再一次对大学生遍地都是有了更加深刻的感受，原来曾经那么幸福，此时的我还不知道 6-8k 的工作是多么幸福。
考研的故事到此落下帷幕，但是真正的滑落才刚刚开始。对于二战考生来说，考研既是催命咒，又是护身符。当考研结束的那一刻，就不得不承受来自生活的重压，它比备考的痛苦更甚。试问如果能找到工作，谁会选择考研。然而正所谓家可以常回，却不能常住。
帕鲁生涯
于是我虽然还没有找回自信，但是又急匆匆的开始了第三次找工作之旅。生活就是这样，每当我以为到底了该稍微向上的时候，总会迎面来个闪电式下劈。春招的时候以为 6k 是底，所以把预期定在 4k，然而在四线小城市，就连 3k 的工作都难找，双休和社保更是如同爱情一样——听过，但没见过。兜兜转转，最终去了某家教培机构，综合薪资 3.5k 左右，就这样开始了帕鲁生涯。
应届生 + 小城市 + 小公司，可以说 buff 叠满了，关系户盘根错节管理混乱，每周例会大讲「华为「狼性」和「国学」，以及最重要的工资发放不及时！可以说是天崩开局。
既然老板都这样了，那员工自然也是各个充满了绝活，什么能量，七色光，灵界各种五花八门的信仰都有。不过还好，平常和销售岗交集不多，教师岗还算比较正常，虽说绝大部分连教资都没有。说到这个，我刚入职的时候领导说让我和 XX 一起，他是山大电子毕业，也是新来的，就比我早不到一个月，我一听这么牛? 山大都来了。然后又过了没两天又来了两个 211 的研究生，我还以为这家公司很厉害，没想到后来的都是省内的 XX 学院了。老板自称创办至今 20 年，但是只有今年才招到了我们四个比较好的，其他老员工基本都是 XX 学院，也算侧面反映了如今就业环境确实不太行。
当初选择这家公司，就是看中了时间自由和不用打卡，但实际上我几乎每天去公司，猜猜为什么？只为了省点电费，一块钱一度电是真逆天。说到这里再吐槽一下住宿，没有冰箱就算了，我就好奇五级能耗的空调是哪买的，感觉比我年龄都大。和我合住的另一位同事受伤了所以天天在宿舍呆着，几个电锅和微波炉做饭，所以每个月电费很多，正如我前面说的，基本白天七八点就走了，而且基本是晚课，十点半十一点才回宿舍。但是，但是我们要平摊电费！让本就不富裕的我更是雪上加霜。后来（七月底）租期到了换宿舍，每个房间装了个独立电表，才知道我一个月就花了 33 度电，但还是平摊电费。之前没有独立电表平摊很正常，现在有独立电表了还是平摊电费。那我就想问：你装这个电表是干嘛的，为了让告诉我多摊了多少钱的电费吗？
在这里我衷心劝告每一位年轻人，如果家境普通，父母没办法帮你找工作的话，一定要去大城市，正所谓 「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虽然大城市也有关系户，但是大城市的门槛之高，大部分人一辈子不一定碰得到，剩下的资源却足够多，而小城市……如果你家境比较好，父母能帮衬着找工作，毕业就是 240 平的大别墅，出门就是五系，那就闷声发大财吧，别在网上炫耀了，对于不幸的人而言，他人的幸运更让人难受。
以下是我和某人聊天的时候想到的：
像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因为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在竞争，所以物价和工资已经达到了某种平衡，竞争激烈，干不下去就关门回老家，你不开有的是人开，而且监管在线，市场化程度很高。
相比之下小城市，尤其是依赖土地财政的小城市，情况正好相反。不但市场缺乏竞争，企业体量不够。而且很多「好资源」，「好机会」都掌握在体制内或者有关系的人手里。普通人要是想创业，不但要克服创业本身的困难，更要面对监管的困难。不交保护费就三天查九次，上下打点一番又是钱。XX他老婆是教育局副局长，不然你觉着他怎么做这么大的。所以物价畸高，但是工资却很低。很难想象一个平均工资 3k 的城市，房价能 10k 起步，尤其是学区房的老小区，连暖气都没有，都能卖 13k 起步，真是荒谬。
所以我总觉着年轻人该去大城市发展，反正生活成本差不了多少，但是收入却天壤之别。就拿你我来说，你在杭州 13k，我在老家 3k。哪怕一个月只剩下 10% 的工资，你剩下 1300，我只剩下 300 了，这就是四倍差距。如果都保持最低生活水平的话，你花 4k，我花 2k，这样可支配收入就是九倍差距。
虽然上面只是举个例子，不一定只剩下 10%，但是我真是月薪 3k，虽然没有房租，但是水电 400 吃饭 1200，就剩下 1400 了。天热的时候连西瓜都不肯买，三个月没吃过肉，真成长期素食了。
工资和个人水平相关程度不大，但是地域/平台决定一切。正所谓一个人的命运，……也要考虑历史进程。这是我在老家上班几个月的感悟。
匮乏与滑落
看到这里的读者或许会问，难道还能更差吗？还真能。今年六月的时候，我母亲受伤了。我一边上班一边咨询律师工伤赔偿事宜，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的至暗时刻，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打算六一八的时候买点东西改善下生活水平，忽然一场意外就来了。母亲的工伤赔偿交涉花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因为没有劳动合同且较难证明雇佣关系， 最终还是选择私了，工地方仅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而营养费陪护费这些都无从谈起。
那是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我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自那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早已成年这个事实，我的父母已经快五十了，已经受了太多的苦，然而我却还没准备好…
来不及，总是来不及，不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总是充满遗憾。不要说 「如果 XXX， 我就 XXX」这样的话，不可能的，总会有意外，生活不会等你准备好。求不得、恨别离、风不止、来不及，不要把赌注压在未来，喜欢谁就去追，想做什么就直接做。所有的未来都是虚假的，只有现在是真实的。现在的感情、体会，这一切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人类不但不能互相理解，甚至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
以下是和朋友聊学生来补课值不值的问题（有改编）
我们假设这样一种情况，一个江浙一带的小镇青年比如无锡，我们再给他足够的幸运，让他是父母双职工独生子（非公务员或事业单位），高考能考上一个本地的一本院校，毕业了顺利找到了一个税后 8k 的工作，然后他对象也是 8k，现在他们马上要结婚了，假设女方不要彩礼，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如果他们要在无锡买房，再假设五年攒了一些钱，再加上父母的帮助，凑了个首付，然后小两口独自还贷，我们再假设他前脚买房，后脚就能住进去，省了房租的消费。现在我们算一笔账，每月水电网费 400，吃饭 3k，油钱/通勤 2k，房贷 6k。这就只剩下 600 的钱了，堪堪收支平衡。如果碰上降薪失业或者其他紧急事件，根本没法承担。
现在我们再假设女方工资非常好，给够了产假和工资，但是孩子一旦出生，那么消费完全不是两人工资能 cover 的了。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即便如此，这样的生活状态在现实中已是「极其幸运」的。我们三个肯定都没有这种条件，或者说国内 90% 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条件，这并不是努力与否的问题，而是某种命定的悲哀。
当然我们能走到今天也是一种幸运，至少还能坐在办公室聊这些东西，如果稍有差错……
（之所以是无锡，是因为我有个网友是无锡富哥，现在大三家里就买了 200 平的别墅，提了辆宝马五系。打算去当兵分到济南军区没去，非要去上海军区，两年必提干。生活费一个月两万多，还嘲讽我们几个已经毕业的不努力……关于无锡房价的数据也是该富哥提供。）
绝知此事要躬行，工作了才算稍微接触下世界工作这段时间让我意识到大家已经到了某种关头，老年人历经风雨看破虚妄，中年人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追求，年轻人一心上岸。这是一个存量的时代，如果再不进行改变就会重现 90 年代的情形，今年的各种恶性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在不推行福利政策，改变分配关系，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茶谈故事
封建狂热
实际上我不想聊这个东西，奈何被有的人一直恶心，那我不反击真是太……表面上这是个现代社会，可在阴暗的角落封建势力伺机反扑；表面上大家都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可惜有的人为了打击女权不惜为封建遗毒招魂，和伊斯兰为伍为塔利班拍手叫好，幻想回到那个吃人的旧社会，好像回到旧社会之后自己身为男丁就能得到全宗族之力培养，过上三妻四妾的生活，走向人生巅峰。完全不了解什么主家旁系，长幼排序。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来自大陆北方某四线城市的农村人，得益于国家政策，我也能顺利读完大学，在这让我先叠个甲。我一路在公立学校上学，没有在外国语，国际学校等私立学校上学，确信所经历的教育完全是经过中国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批准的，合法合规的，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中国式教育，在我的学生生涯中，我也一直认为我的价值观是这个社会里的主流价值观，也是这个教育系统希望我拥有的价值观。虽然我之前偶尔也会感受到封建遗留，但我却相信只要经过不长的一段时间，就可以让所有中国人，乃至世界上所有人能体会到现代化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价值观渐渐变成了一种少数价值。近些年感受尤为如此。侵略成了正义，恐怖主义获得赞同；独裁者被誉为大帝，自由平等反而被批评取笑。封建皇帝被追捧，大革命反而受到诋毁。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我知道这种变化并非一人完成，而是他们，乃至十四亿人包括我自己的默许下完成的。更为悲哀的是，这段变化是在我上学时期发生的，在学校这个思想最为繁杂，最为活跃的地方，我却没有意识到变化，直到今天这一步，才让我意识封建的势力竟然如此顽强。
我过去十几年教育里树立的信念反而成了不可言说的存在，我只能在网络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假装收到了正确，而听不见远处传来的尖叫。一语成谶，当年那篇文章里的预言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实现了。
Do you hear people sing? sing of the angry men?
闲聊医保
在经历这些之后, 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虚无感。写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饭总为什么总喜欢说 “……所有的这些都是假的，唯有你的生活才是真的。房子贵可以不买，工作难找可以先苟一段时间，可以先健身，钓鱼，耍朋友。没必要为了几千块钱把身体搞垮……. "
是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自己才是真的。自己过得好了，世界才会好。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有问题，但不重要。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然而，连这样的愿望，也过于奢侈了。
以下是最近的聊天记录（仅有我的发言，有改编）
刚刚看到个小红书帖子，说去年上海社平工资 12307，中位数 6378，个税却从 5000 起征。这么多人降薪失业，中位数却没变，养老金还又涨了 1%
这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交医保应该是 2016 年是 170，那时候还叫新农合，现在改名叫城乡居民了。上大学交医保是 250，今年医保已经涨到 400 了，你问我什么看法，我只能说医保涨了说明国家发展很快
同理工资不变说明通胀低，物价高了说明国货崛起，养老金涨了说明社会福利好，延迟退休说明大家觉悟高
我就很好奇，医保为什么年年涨却年年亏空？既然医保的初衷是让人看得起病，为什么人们依然会感叹不敢生病？就像一个池子，大家年年加水，很少有人用，水却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但我今天只说医保. 我就问一个凭什么，凭什么大家一样交钱，有人能全覆盖，有人就只能报销一半。你可以说大家的贡献不同所以报销比例不同。那我就问既然都退休了，都不做贡献了，报销比例怎么还不一样。
每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群里的小朋友们（高中/大学生）就会说「又开始了」，当然，我理解他们还对未来抱有幻想，我在他们这个年纪也充满了向往，也能猜到自己在他们眼里大约就是祥林嫂一般的形象。
可是为什么呢，回想过去我甚至想不到哪一步出了问题，我足够幸运了，诚然我学习一般，但好歹上过大学，勉强也考了个研究生，可如果我都活成了这样，那么比我处境更差的那些人呢？难道他们就应该被抛弃吗？难道他们就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吗？
偶尔我会幻想，如果春招顺利入职私立会怎样，如果后来回了老家的学校会是更好的选择吗，如果当初坚持理想报 SCU 会怎样呢，如果选择另一条路会更好吗。我知道生活没有如果，可人总会美化没走的那条路。之所以渴望另一种可能，只不过是当下过得并不好罢了。
2001 年, 我出生的时候中国加入世贸, 那是一个中国梦、全球化、互联网、理想自由、知识共享的时代，然而现在放眼望去看到的却是贸易保护、脱钩、保守抬头、封建反扑、付费墙。我见证了好时代，却只能看着它慢慢远去。哪怕多年过去了，偶尔我还会想起那个给自己写设定的下午，当时的 Icey 不会想到「旧时代遗民」这个设定会成为真实的注脚，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神明，也没有非凡力量。
你该知道，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来到。
……泽列在那里筑坛、把柴摆好，取了那只山羊来、献为燔祭。
但灾难仍未——消退。
而泽列不被动摇，他说，时间逝如流水，而真理终将显形。全知全能的主，请赐予我等洞察真相之眼，是我不受无妄之灾……
认我所行为善，之主啊，請庇佑吾等。
我只想说所有虚伪的假面定要叫人民撕下他的脸皮。**
结尾
我既不是知乎里清北起步、年薪百万的「人生赢家」，也过不上小红书那种轻松写意的理想生活。甚至连这篇文章的主题究竟是什么，我都说不清楚。只是隐约想起那句：「意在笔先，文尽气在，思绪难全，下笔万言。」
这里拿一首诗结尾吧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